墨一般,还微微有些卷曲,湿哒哒地垂在脸颊两侧,冷艳端庄中更有一种摄人的野性。

但同为男人,阮青鱼心中没有惊艳之后被艳压后的不舒服。

但他还是扯了扯身边的兰姐儿。

兰姐儿立马对着冷山雁弯腰请安:“小姨父好。”

冷山雁的手肘慵懒地撑着一旁黑漆嵌螺钿香案,微微颔了颔首,语气似笑非笑:“兰姐儿今日倒是乖巧,来吃个石榴,才从河阴加急送来的,最是新鲜。”

他随手从果盘里拿出半个剥开的石榴,颗颗果肉饱满晶莹,颜色红得发暗,像极了最浓郁的鸽血红宝石,散发着清甜诱人的果香。

“谢谢小姨父。”兰姐儿乖巧地用双手捧着接过。

阮青鱼瞧着这颗石榴,心中越发不是滋味,石榴不是什么稀罕物,可这个时节能找到这样饱满红艳的石榴实在难得,价格也昂贵。

可这却只是冷山雁每日果盘里最微不足道的点缀,人比人真是气死人,可却不得承认,命运有时就是这样不公平,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。

“大姐夫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冷山雁问道。

阮青鱼笑了笑,说:“没什么事儿,就是兰姐儿觉得无聊,说想你了所以我就带她过来看看你。”

冷山雁挑了挑眉,看向兰姐儿:“真是这样?”

兰姐儿吃着石榴,偷偷看了阮青鱼一眼,点了点头,语气格外天真“嗯我想小姨父了,小姨父对我最好,在小姨父这里总是有吃不完的好吃的。”

冷山雁却并没有因她天真纯然的语气而触动,客套地笑道:“哪里,我这儿和你娘亲的院子里的供应都是一样的,每日的蜜饯、水果、点心样样不少,只是我不怎么爱吃罢了。”

“可我们院子里的好吃的,都被怜依小爹给吃完了,娘亲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。呜呜呜呜、小姨父,娘亲她是不是不疼我了?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?”兰姐儿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,孩童的眼睛最是纯真无邪,尤其她一边哭还一边抱着冷山雁的腿,看着更加可怜惹人疼。

可冷山雁的心非但没有任何触动,反而只觉得厌烦。

他向来薄情,仅有的感情全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了沈黛末,再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去同情他人。

“不是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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